前幾天回家之後 照例打開電腦準備完成剩下不多的工作
仔細想想我還真是有點自虐... 
不 可能說犯賤還來得比較恰當一點

正職就已經是每天都要面對電腦的美術設計了
回到家接了塞牙縫用的CASE 一樣還是美術設計
平面設計 名片設計 3D 2D繪製等等等等...
我面對3DMAX還有POTO跟
Illustrator的時間搞不好還比我陪棉被枕頭的時間多

雖然才剛做完近視雷射
(友人:拿健康換金錢 用金錢買健康 說的就是你這種笨蛋啦哈哈哈哈~) 
不過我幾乎可以預見過不到兩年可能視力會繼續下降的結果...(掩面)

不過眼睛不是這篇的重點(丟筆)

打開電腦之後順便連上MSN 
不得不說其實這玩意的發明還真值得讚賞
如果有要聯絡的事情 又沒有急到需要使用電話(也有可能不擅長跟人對話)
用這玩意慢慢溝通其實還不錯
就算是跟客戶吵架 也因為是用打字 對方看不到聽不到你語氣中的咬牙切齒跟想揍人的拳頭
衝突也就有了緩衝餘地---

當然前提是客戶沒有智障機車到在你上班的時間也登登登登登個不停 

打開MSN之後不例外的又是跑出一大堆留言
有客戶奪魂催稿 妹妹約我吃飯
(這妮子跟男友吃飯經常找我 是想考驗自己男友荷包的限度嗎)
朋友同學的私事八卦 還有幾個不太重要的招呼對話...
一邊留下需要檢視紀錄的對話 一邊關掉視窗

"小阿紫~@@"
萌的MSN丟過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已經抗議過幾次了 但是她叫我總是喜歡加上一個"小"字
不曉得她在娘胎裡面的時候基因組合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總是喜歡說我個性可愛人也可愛
有人會對動物園裡面挖鼻孔搥胸膛的大猩猩直呼好可愛嗎?
有人會對摔角場裡滿身肌肉油肥汗水灑滿地的選手說好可愛嗎?
不要懷疑 她就是這種人
所以被她說好可愛一點也不覺得好高興 只會覺得好幹
但是去深思我在她眼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只會讓我覺得很屈辱
所以後來我就學會一件事情

不做任何掙扎就是最好的掙扎


"幹麻?"
我左手一邊挖鼻孔一邊右手打字

"妳看看這個~"

我打開一看 是一個日本網站
基本上應該是名字輸入的小遊戲
輸入名字之後他會秀出一個有單張照片的網頁
上面還會有個小鉤鉤圈著像警察局指認犯人用的那種圈圈照片
(我想我要是動手在旁邊寫上懸賞7千萬貼出去也不會有人懷疑這不是警察局的海報)
上面會寫著你的名字
然後說 這是你的未來...

萌的未來是個看起來一臉智障的小孩

而且不是只有智障而已 
那種白目低級欠打的感覺完全在那張臉上表露無疑
不要說那是萌的未來了
基本上那張照片的小孩本尊的人生幾乎可以想見不會一帆風順
光是那張笑起來就想讓人用掃馬桶的刷子叭搭叭搭叭搭的把他打到死為止的笑臉
就足以決定了一個小孩未來的人生是否波浪重重---
心下為那張照片的小孩默哀一秒

就想打字回給萌
"真不知道該說是你不幸還是他不幸 你的內在完全就是那張臉蛋的完美表現"
但是我忘記了 我的左手小指還在摳我的鼻孔
正想著要換個姿勢打字的時候 左手靠在桌面上的部分滑掉了...
於是本來只是輕搔的動作變成了硬摳

下一秒
我看見我的鼻血滴滴答答的 開始在我昂貴的繪圖板上宣染出一大片的紅點點---

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這種緊急狀況 我急忙跳起來挖出一整包的面紙覆蓋在繪圖板上面
著急的將板子擦拭乾淨  然後不放心的又用濕紙巾擦兩次
等到處理好了確認沒有血跡 

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T恤已經變了像是兩分鐘之前的繪圖板一樣
一點又一點的紅圈圈 把本來走印地安風格的帥氣T恤一下子變成了可愛的普普風情T恤
我想我要是就這樣穿著這件衣服走出去
我家人一定會很感動我終於變的比較像女生了吧?

意識過來這時候不能搞笑 
老娘的左邊鼻孔還在噴血啊!
媽的要是因為噴鼻血而死掉肯定會上頭條!就算死也是丟臉丟死的!!!

一看看反正這衣服也沒用處了 又覺得再去挖面紙很浪費
乾脆就拿衣服下角先塞住鼻孔再說----
這麼一下子突然覺得這種場景似乎曾經在哪邊看過...

我看了看T恤 想起來了 就是在我國中的時候 也是類似的事件

當時的我還只是個死白目小孩 偶爾會誆騙家裡大人說要繳書籍費用
然後把那一兩百元拿去吃牛排的那種死小孩
但就是這種一看就知道絕對無可能成為國家未來棟樑 說是成為社會蠹蟲還有可能的死小孩
也是需要補習的

當時補習這兩個字在班上來說簡直就像是一種潮流一樣
就好像穿鼻環舌環一樣 不在身上穿那麼幾個洞好像就跟不上時代
再加上幾個有在私下偷開補習班的老師那可以跟首席業務員媲美的手段跟長舌
我也補了一科理化 據說班上沒有補習理化的同學 
理化平均成績都會比較靠近邊緣 這是題外話

班上大概有四分之三的同學都有加入補習
現在想想其實是犯法 但是當時大家可能因為都是小孩子
沒有人對於為什麼可以在月考前拿到該科月考的題目有所懷疑
一路就這樣補了整整一年半 直到我的鼻血壞事---

那天記得是週日 老師要求周日早上去他租的地方補習

一個月幾千元我也忘記了 
只能說人就是這樣 對於不是割自己的肉 那痛楚的感受度總是比較平淡
沒記錯的話還是冬天 因為鼻子很乾燥 而且我會過敏
那天一早就開始背理化的各種元素 老師則是拿著書籍在走道間走來走去

突然我覺得鼻子很癢
就是那種其實你不理它 一下子就過去 
但是你一在意它 它突然就變得像是你在吃飯的時候有人在你臉上放屁一樣的不能忽視
可當眾挖鼻孔是非常不雅觀的 就算是低能死小孩的我也知道不能在課堂上做這種事情
問題是那癢已經有如附骨之蛆 一下一下的非常痛苦
所以我左看右看 拿了理化課本立起來 遮住臉 低下頭開始摳鼻孔---

大家應該都有這種經驗 想偷吃便當 打瞌睡 傳字條 偷講話 就把課本立起來
當時我想不管誰都會覺得哇靠我好聰明歐 這樣老師就看不到了!

是的話不用心虛 不是的話很恭喜你
只能說不管誰都有過低能的小時候

其實當下只要知道從台上看過去 台下做些什麼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更別說當其他人課本都是平放著的 突然有個死小孩的課本立了起來
那簡直就像是銀行搶匪想去搶銀行 就直接罩著頭罩出門 上面還寫著"我是搶匪"一樣蠢
當時的我就是這麼的一個模樣 只有我自己還沾沾自喜的覺得我真是天才
直到老師那捲起的課本往我腦勺用力的打下來為止---

立起課本又低著頭
一般人會聯想到什麼?
01.吃便當 02.打瞌睡 03.傳字條 04......
不管哪一樣 總之絕對不是可以讓老師看到的事情
比較理性的老師 會先把課本抽走確定一下這白目小孩究竟在做什麼
比較急性的老師 會直接拿凶器往白目小孩的頭打下來
很不幸我那老師就是比較性急的

如果說我真的是在打瞌睡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頂多就是罰站了事
問題是當下我的食指指甲正在嘗試摳自己的鼻孔

於是這麼無關緊要的一下 就成了那殺人的凶器
我的鼻血就像忘記關上的水龍頭一樣 當著所有人的面來了個出血大拍賣
所有靠近我的同學尖叫的尖叫 逃竄的逃竄
一時之間彷彿我被診斷得了愛滋病一樣 本來坐滿了的身邊突然空出了一個大圈圈
每個人驚恐看著我的樣子好像我是哥吉拉大戰魔斯拉裡面的小吉一樣
完全沒有人想到自己親愛同學的鼻血正噴個不停

手上還拿著兇器的老師抖個不停 眼眶含著淚水看著我
就好像我已經因為他那一下 已經成為倒在地上的屍體了一般
我相信如果這時候警察闖進來 老師應該會伸出雙手乖乖接受逮捕
然後準備上電視接受訪問的時候滴幾滴淚水 
說他不是有心謀殺自己學生的 這一切都是意外...

就這樣 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我伸出援手
我自己也因為從沒看過自己一下子噴出這麼多鼻血而愣在當場
直到我在班上比較有在接觸的同學看著我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一片
才衝進洗手間掏了整包的舒潔出來往我臉上擠

後來那天的補習就在我鼻血引起的騷動中落幕了
家人沒讓我再去補習 

而我理化課的成績並沒有像其他沒有補習的同學一樣在邊緣徘徊
只是本來看著我笑容可掬的老師 從那以後對我閃閃躲躲
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也不肯正眼看我
我歸納為 男人的老師沒見過這麼多血 一下子才會有了恐懼感
 (也算是一種心理傷害?)



...後來我換掉沾了血的偽普普風T恤
打字跟萌抱怨 畢竟就是因為要跟他對話才害的我手滑掉
之後想著要開大航海上去蓋一下屋子跟種田
然後又跟大家講了這件事情 原本是想聽一下大家安慰我
沒想到眾人一個接一個是毫不留情的譏諷
死牛蒡更是說 因為太蠢了 他實在同情不起來....

我真的是擁有一群好朋友(用力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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